加入收藏
设为首页
目前你所在的位置:首页 >> 地理 >> 人文地理
文章来源:故乡  发布日期: 2006年2月28日
大别山行走日记
金泓

    2006年1月31日     星期二     天气 晴
    农历大年初三,当家家户户还沉浸在春节的气氛中时,我却开始做好了远行的准备。想想这一周大吃大喝超级FB后那愈来愈大的小腹,想想以往过年时热热闹闹却平平淡淡毫无记忆的日子,便愈发觉得此次去大别山远足真是个美妙的计划。再想想那山上璀璨的星星,山间淙淙的小溪,烤烤篝火,吃吃野味,与一帮萍水相逢的朋友谈天说地,甭提有多诗意了。想着想着,不禁得意地笑了。
    下午来到晨晨家,晨晨的母亲(我的小阿姨)千叮咛万嘱咐,路上要当心,晨晨身体才康复,要多照顾他一下。晨晨的父亲则独自嘀咕,大别山荒山野岭的,没什么意思。
    晚上六点四十分,我与晨晨在小肥羊吃了火锅后,便匆匆赶到了平衡点俱乐部。由于害怕“迟到一分钟,罚款一元钱”的条款,那时同行的人几乎已经都在那里了。原定七点半开车,但直到八点左右车子才姗姗来迟。在那漫长的时间里,我观察着一张张陌生的脸,那些人将陪伴我三天,尽管那时我们还素昧平生。我们一行共十人,那些同伴们的脸与网名我其实是在后来才一一对上的,他们分别是领队良民(剃着板寸,像刚从山上下来的),老驴罗布泊(玉树临风的他的实际年龄恐怕会让很多MM失望),良民的老乡吓死我了(人高马大长相吓人的他果然名副其实),苏州本地警察反光与吉百利(又名蓝骑士),太仓交警娃哈哈(又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字),还有同样第一次参加户外运动的湛蓝与大海,还有我的表弟晨晨,再加上我自己——诗意行走。
    车来了,司机顾师傅的一只眼睛还红肿着,但他自己称没关系。后来他用自己的车技证明,即使是用一只半眼,照样能让车子在山上如履平地。如果有人技术非常娴熟,称自己闭着眼都能开过去。我相信,因为顾师傅就是明证。
    车子载着我们渐渐远离了苏州。当车子驶在高速公路上时,我眺望窗外,几束昏黄的灯光映照在窗玻璃上,那是远处高楼人家屋里的灯发出的。很多年来,每次看到那样的灯光,我都倍感温馨,但每次我都说不出为什么。但那一天我明白了,只有一个旅人才会珍惜家的感觉,那昏黄的灯光就是家的味道。离开了家,方才觉得家的美好。而我明白这一切时,我已是一位旅人,我已在路上,夜茫茫,路漫漫。

    2006年2月1日    星期三    天气  晴
    在车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几个小时,早上六点多的时候,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发现车子已经在安徽的山区了。于是便打起精神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路上,除了山,还是山。后来进了村,发现几乎每家农户门上都帖着红红的对联,看来过年对农户们来说还是意义非凡。
    原本计划六点多到蔡导(我们的向导)家的,实际是八点多才到那。在那里,我们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有花生有咸菜有馒头有鸡蛋有热粥),还用他家的炭炉取暖。
    九点多,我们上包出发。一路泥泞,但精神抖擞。刚刚上山,路还平整,心情还很惬意,我还不时地拍了很多照片。除了惊异路上有那么多牛粪,便是一种轻松与愉快。
    进入山中的小道,那便是另一种情景了。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与草,枯的绿的都有,我都叫不上名字。大路已经没有了,惟有一条只容得下一人经过的小径。鲁迅同志说得好:“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此话很有道理,前人开路,后人走路。沿着先人的足迹,我们鱼贯而行。都说看人挑担不吃力,以前看到过那些背包客还不以为意,但如今自己背负着二十多斤的背包,渐渐地就体力不支了。然而,万里长征,那还仅仅是个开始。于是咬牙坚持。很快,我们便听到隆隆的瀑布声。蔡导告诉我们,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要到瀑布的顶上。有了目标,就有了希望。然而,令我失望的是,很多的时候,我们走的都是下山的路。一路上上下下,终于看到了瀑布,于是便想起了李白的诗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入九天”。但其实,用那样的诗句来形容我所看到的小瀑布,显然是言过其实了。
    中午,简单地吃了些干粮。良民看到我与晨晨所带的食物后,连呼,太腐败了!休息的时候,我还感觉很累,但我哪里料到后来的路要辛苦好多倍,也要艰险好多倍。
    午饭过来,继续赶路,一路上过河入林,翻山越岭,好不辛苦。尤其是过小溪,每次我都得小心翼翼,因为两岸之间唯有几块光溜溜的石头,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湿足”。然而,那样的风景是优美的,涓涓的小溪给墨色的大山抹上灵动的一笔。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步履也愈发显得沉重,路也愈发显得艰难。很多时候,需要蔡导在前面拨开断树或是拗断枝桠,充当开路先锋。后来我们还看到地面薄薄的积雪,可见山上的气温之低,不过由于我们一直在不停地赶路,身上热得出汗,倒也没觉得凉。
    走到一个小溪,蔡导让我们大家下包,跟着他走。于是跟着他绕过一块大石壁,顿时,另一个世界出现了:一条大瀑布正在奔腾着,而底下则是大片皑皑的积雪。我们彼此惊叹着,有人尝试走到积雪那里去,但除了蔡导,没人成功。于是只能远远地拍了几张照。我想用李白的另一个诗句来形容那里的情形:“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当时,除了惊叹就只有惊叹了。
    然而由于我们要赶路,在那待了大概十分钟,便匆匆离开了。背上行囊后,蔡导指了指上面,说越过这山头,就快到我们住的地方了。然而,我抬头望望,哪里有路啊?只有杂乱生长的树以及好多突兀的石头。蔡导告诉我们着就是俗称“百米”的地方,没有路,只能靠双手抓着石头以及树根爬上去。说完,便开始做着示范,往上爬了。以前有句话叫“逼上梁山”,如今没有退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跟着前面的良民,踩着石头或树根,抓着树干或树根,一步一步向上攀登,遇到我实在上不去的地方,良民便会适时地抓我一把,在他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到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那时蔡导已经先登上去了,良民把身上的绳子扔给了蔡导,然后他们二人把绳子分别固定在树上。良民对我们说,沿着绳子一个个上。看看那块石壁,异常陡峭,边上没有什么可抓扶的东西,不靠绳子,我们是无法上去的。晨晨在良民的指导下,安全上去了。轮到我了,我以为只需抓住绳子,用力往上拉就可以了,所以脚也没踩实。于是,一用力,脚一滑,便倒下了,幸亏我牢牢地抓住绳子,身体才没有掉下去。身后虽有树木,但万一真掉下去了,后果还是不堪设想,同伴们想必也惊出一身冷汗。后面的同伴把我托了起来,于是我又重新沿着绳子,一步一步攀登着。每一步,都性命攸关啊!终于,平安到达!后来的同伴也都顺利登顶,我们成功地通过了“百米”,登上了那山峰,此后便是下山。走了不是太久,就看见了房子,我们当天住的地方。
    由于蔡导说山上有电野猪的电网,让我们不要乱走,于是我们的活动范围始终在房子周围。下午四点左右,我们在那间破陋不堪的屋子里歇息了下来。大家喝喝水,抽抽烟,聊起天来,彼此也开始熟悉起来。
    晚饭是由杨阿姨做的,有乌骨鸡有豆腐有白菜烧肉,在又累又饿的情况下,那些食物无疑是山珍海味了,更何况罗布泊还带了一瓶红酒一瓶白酒,有酒喝有肉吃,大伙大快朵颐!那时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没电,所以我们是戴了头灯吃饭的,别人是烛光晚餐,而我们是头灯晚餐,真是别有风味!
    吃过晚饭,大家围坐在火炉周围烤火取暖,玩起了“杀人游戏”。虽没有尽兴,但也玩得很起劲。考虑到明天的行程,大家早早地准备睡觉了。就在我刷牙的时候,看到满天的星斗,璀璨夺目,非常诗意。然而,那时的我无暇做诗,早早地洗刷完毕,便进屋了,只有罗布泊在外拍摄星空。
    八点多,大家都已睡在睡袋里了。由于窗子关不上,屋顶漏缝,墙壁钻风,屋子里寒气逼人。我穿了毛衣毛裤睡在睡袋里,还是觉得冷。然而,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希望自己早点入睡。一时间,风声鼾声猫叫声声声入耳,平躺侧睡大翻转难以成眠。一觉醒来,更觉得冷。有人看了下表,喊了一句,才十点半啊!
    那晚,山顶的气温估计在零下十度左右,我被冻醒了三次。

    2006年2月2日    星期四          天气 雨转雪
    早上六点,良民就开始“叫床”了,我巴不得早点起程呢。洗刷完毕,便用早点。早点便很简单,昨晚吃剩的饭泡了稀饭,昨晚吃剩的菜热了一下,另外多了一些鸡蛋。还煮了面,但是面很硬,我一口都没尝。
    蔡导说杨阿姨可以带几个包下去,于是娃哈哈便打算轻装上阵了。晨晨打算也让人背掉一只包,因为昨天的赶路已经觉得很辛苦了,而今天的路程会更长。后来的经历证明那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因为事实上,最后我们两个人背一只包,才勉强完成了所有的行程。如果两人各自背一只包,说不定我们会因此而被困在山上。
    八点多,蔡导背上了娃哈哈的行囊开始在前方带路,今天我们的目标是海拔1774米的白马尖。我们要不停地向上攀登。那一段路,荒无人烟。一路上,见到不少罕见的景象,尤其是见到了大段大段的泥石流冲刷下的路,到处都是乱石。在乱石上穿梭,没太大的危险,但是假想一下,如果现在发生了泥石流,我们会怎样?
    由于海拔高,又大多是上山路段,我背了包走了不久,就气喘吁吁了。后来我差不多走了一小时,便把包交给了晨晨。而他背了近一个小时,则又把包给我,如此替换,方才可以。另外,罗布泊把他的登山杖借了一根给我们,我们背包的人用两根登山杖,省了不少力。
    那天最险的一段,是一段悬崖峭壁。一边是山壁,另一边是陡坡,虽有条小径,然而上面布满了积雪,非常湿滑。也许是我的平衡性差,也许是我的鞋防滑性不是很好,总之那段路我走得战战兢兢。即便如此,我还是滑了一交,差点掉下去,好在后面的同伴扶住了我。后来又看到一段积雪很厚的路,上面又有树枝挡着,我便干脆爬了过去,那样反而安全不少。
    上午十点三刻左右,山上的雨已经很大了,在一处巨石下,蔡导停了下来,说那里手机有信号。于是连忙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家人已是担心异常了,因为昨晚在山上过夜,那里没有信号,无法与家人联系。
    中午的时候,赶到一座很小的庙。那里没有和尚,只有一尊神像。庙很小,外面的雨很大,我们十一个人挤做一堆。虽说有干粮吃,但由于衣服潮湿,身上非常寒冷。良民与罗布泊用汽灯煮起了热水,还放了红塘与葡萄干,那时喝上这样的一杯甜水,别提有多热乎了,真是比雪中送炭还要雪中送炭啊!在我们喝红塘水,吃面包的时候,蔡导向我们唱起了安徽民歌,那淳朴的男女爱情,被蔡导那粗犷的嗓子和自然的嗓调唱得淋漓尽致。外面虽然有风有雨冷得刺骨,但里面有热水有热情,热得直冒白汽。
    在那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便又上路了。那一路没什么艰难险阻,只是累。经过一个多小时,我们便达到了多云间。蔡导留在那里生火,娃哈哈、晨晨还有我也留在了那里,其余的人则放下行囊勇登白马尖。一个小时不到,他们便打了个来回。在上面除了雾蒙蒙的一片,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但他们毕竟登顶了,1774米。我们四人留在那里,烤火取暖,保存体力。娃哈哈在那一个劲地说,累死了,苦死了,没意思,特别是一个美女都看不到。在这鬼地方,连头母猪都没有!
    两点左右,便开始下山,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由于下山的路比较好走,所以下山时反而觉得比上山轻松。走了不久,发现路旁松枝上都挂满了冰珠,我们的行囊上也都起了冰霜。蔡导有些着急了,说如果不抓紧下山,一旦石头上结了冰,就很难走了。所以我们都尽量抓紧步伐。
    后来走到一处瀑布,两山之间仅有一座用五根木头搭成的木桥。底下便是万丈深渊,于是我又战战兢兢了。依旧是没有退路,于是万分小心地一步一步走过木桥,事后想想都后怕,万一木桥上结了冰怎么办?
    后来的路越来越好走了,只是又遇到了一条小溪。但这一次,我没有如以前般幸运,踩到了一块浮石,结果双脚踩入水中,鞋子立刻进水。好在以后的路已经不多了,穿着湿鞋,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便出山了。
    我们的穿越活动至此全部结束,据良民粗略估计,两天内,我们一共走了有36公里的路。
    然而,我的劫难还没有结束。上了车,我又累又冷。特别是双脚浸在水中,冰凉刺骨。计划下了山,便去小青家,据他们说,只要开一个多小时,便可以到达了。然而开了四十多分钟,依然还很遥远。那时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身上一阵又一阵地发寒。我认为自己可能要发烧了。于是我不再等待,立刻脱下湿透的冲锋衣,换上干的羽绒服,取出暖宝宝,两包放脚下,两包暖身子。还吃了几片感冒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醒来后感觉身子暖和了一些,我终于挺了过来。
    在车上,大家都做了总结。罗布泊很简单,就一句:两个小伙子能坚持下来,真的不错。其他的人也都各自说了自己的感触,大家提到最多的是第一次,还有就是大家的帮助。而蔡导则是一语惊人:“如果每个中国人都有你们这种精神,只需要半年,咱们中国就能超过美国了!”最后良民总结:“大家安全地回来很高兴,这种活动既需要大家的体力与意志,更需要大家的合作……”
    后来,车子开了六个多小时,到了舒城。小青家去不了,计划中的温泉也洗不了。于是便想在舒城找个宾馆,先美美地吃上一顿,再好好地洗个澡,最后甜甜地睡上一觉。然而,车子转了一个多小时,所有的大宾馆居然都客满。最后,我们只能在一个像招待所一样的旅馆住下。去吃了火锅,后来又去浴室洗了个澡,于是把身上的寒气全部祛除了。走入饭店,我们全身都是泥浆,服务员未必知道我们是去了大别山,或许会以为我们是一群“大瘪三”呢。
    回到旅馆,那是个没有空调只有一床被子的房间,好在我们每人都有睡袋,在那样的屋子里睡睡袋,倒挺暖和,只是外面马路上的车子吵得很。然而,我们实在太累了,很快,我就酣然入梦。

    2006年2月3日  星期五  天气 雪转晴
    早上六点半,便听到屋外的大喇叭在催命般地叫着。外面汽车的声音,人说话的声音,不绝如缕,我难以再睡。等到七点半,我便自个起床了。
    大家洗刷完毕,便一起去吃早点,然而没找到合适的小吃店,最后决定买二十几个大饼,权做早点。九点半左右,传说中的刀疤美人——小青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她妈,她妈帮她把行李送上车后,望了望车里的人后,便把小青拖出去,讲了一番话。我们不明就里,良民还拎了包采香斋的东西给她妈,被她妈冷漠地拒绝,还冲到车里要把小青的行李拎走。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她妈上车一看,原来说好的有男有女变成了“清一色”,而且上车头一眼,就看到的是吓死我了,他戴着花哨的头巾,正大口大口嚼着东西,看到她妈,还冲她傻笑。而良民那头板寸让她妈很怀疑他是否是“良民”。总而言之,她妈对我们一车的男人颇为怀疑,感觉小青上车,就是羊入虎口了。其实,我们的水警反光最有正义感了,最喜欢去抓人家卖淫嫖娼了,要真是有好色之徒敢欺负小青,他岂会坐视不管?还有我们的交警娃哈哈,他最怜香惜玉了,对小青早已是仰慕已久了,他岂肯不愿当护花使者?可惜的是,小青她妈不知道这些,当良民拿着吉百利的警官证给她看时,她说了句,这年头这东西假的多的是!后来还是顾师傅,仗着年长,才说服了小青她妈。于是这车上终于有了红花。
    在路上,顾师傅望着雪花,感叹:“老天爷真是帮你们的忙,如果今天你们还在山上,就悬了。车子没法进山,你们在山上也可能出不来!”想想真的是那样,如果真的晚一天,我们在山上就可能要冻死了。
    好在那时的我们已经在车上,而且越往南天气也越好,气温也越高,回家的感觉也越来越浓。大家都是归心似箭,离开苏州两天了,格外地想念苏州。
    晚上五点半,我们到达平衡点俱乐部。大家握手道别。
    回到晨晨家,他父母早已准备好一桌丰盛的酒席。我与小姨夫(晨晨的父亲)把酒言欢,详细地叙说在大别山的一切。小姨夫笑着说,安全回来就好,只要安全回来了,去那爬山很有意思的。
    九点多回到自己家,洗完澡,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感觉自己的被窝格外温暖,于是甜美地入梦。
    
    后记:
    我不是一位真正的诗人,但我希望活得诗意,所以很多年来我一直憧憬着流浪。然而一直缺少机会,这次有人组织了去大别山的户外活动,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报名了。然而以我的体力与户外生存能力来看,参加这次带有自虐的户外活动,是勉为其难的。不过好在,我坚持了下来。虽然,由于马不停蹄地赶路我无暇欣赏周围的风景,虽然由于雨水汗水,我全身都湿透成了“湿衣行走”,但是当我背着海子的诗集,用自己的双脚行走在那片没有被现代文明污染过的大地上时,我还是倍感激动。因为在我的心头,无时无刻不响起梭罗的诗句:“我步入丛林
    因为我希望生活有意义
    我希望活的深刻
    吸取生命中所有精华
    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
    以免当我生命终结
    我发现自己从没有活过”
    活动结束后,大伙把文字记录的工作交给了我。我想对于户外活动我还是个菜鸟,而对于文字我就驾轻就熟了。但愿我的拙文不会让大家失望。
    最后特别感谢领队良民,老驴罗布泊对我的帮助,以及湛蓝、大海、反光、吉百利、娃哈哈、吓死我了、晨晨各位的帮助。没有大家彼此的帮助与关心,这次活动我很难顺利完成。
    难忘那些惊险的经历,难忘那些极限的体验,难忘那些爽朗的笑声,难忘那些珍贵的友谊……
    朋友们,有缘,我们再次出发,用自己的双脚行走出最美的诗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