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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华网  发布日期: 2007年3月8日
岭古栈道:为杨贵妃运荔枝的古代“高速路”


    贯通秦岭的诸条古栈道中,有一条干脆就是因为这个名女人而改名,荔枝道,原称间道,杨玉环嗜食荔枝,朝廷遂在四川涪陵建优质荔枝园,并修整四川涪陵至长安的道路,取道达州,从陕西西乡快马入子午谷,至长安不过三日,进呈贵妃的荔枝犹新鲜如初。 

    秦岭汉中境内的明月峡古栈道 
    路顺着秦岭河边弯弯曲曲的延伸向远方,那些从石缝中绽出的不知名篙草不知已与她相伴了多少个春秋,昔日马帮的欢声笑语和疲惫曾经溢满这条小径,可如今,能与之朝夕相处的除了偶而路过的牧人就是数不尽的风霜雪雨了,而过去的马帮和过客早已成为记忆中那或明或暗的印记。那份荣耀与艰辛、那份憧憬与劳累也已被时光的齿轮碾得支离破碎,留给后人的只有无尽的缠绵和沉思。陡峭的山崖和湍急河水构成的险要,在我心中演绎成一曲曲、一首首感天动地的吆喝声,其中蕴涵的力量透着先人踏过这块土地的信心和悲壮。 

    千年古道今何在 

    秦岭山间多悬崖绝壁,险峻陡峭。战国时秦昭襄王以范睢为相,开凿栈道,在悬崖绝壁间穴山为孔、插木为梁,铺木板联为栈阁,形成独特的山间栈道。二千多年前的这一杰出创举,是人类道路史上的一大奇迹。如今尚有迹可寻的栈道主要有子午道、骆谷道、褒斜道、陈仓道、蓝武道等,均系古代自长安翻越秦岭、前往南方诸省的驿道。这几条艰险的古栈道,是一个早于万里长城的巨大土木工程,也是中国古代的国家级“高速公路”。与古长城相比,栈道的主要作用在于沟通。那么,这些古代的国家级高速公路,也是秦始皇为了管辖蜀地而开辟的吗?之前又是个什么样子呢?都已然湮没在历史尘烟中了,难以搞清。从现存资料看,早在传说时代的周武王伐纣时,就有来自南方的庸、蜀、羌、髦、微、陆、彭、濮等古国和古民族参战,这说明,早在中国历史上的传说时代,秦岭已经不可阻挡兵马。至少到战国时,已有文献说:“栈道千里,通于蜀汉”。之后,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褒斜、故道、傥骆、子午、荔枝、文川、金牛、米仓、阴平等十余条古栈道担当了相当重要的角色,在并不很远的中华民国年间有了现代意义上的公路、几十年前才有铁路之前,先民们的沟通主要就是靠着这几条古栈道。 

    位于西安市长安区喂子坪境内[西万公路45公里处的]黑沟口大桥沣峪河旁古栈道遗址子午道,又叫子午谷,北口在西安市长安区,叫子[午峪]口;南口在洋县,叫午口,从长安出发翻越秦岭,经宁陕、石泉、西乡到洋县,全长420公里。子午古栈道还称之为“荔枝道”。荔枝道是由川东涪陵经西乡至宁陕通往长安的通道。至今在紧邻西安的宁陕县广货街镇、江口镇等地方依稀可见先民们深凿于峭壁上的石窝。在这条古栈道旁边散落有摩崖石刻、唐兵马营遗址、竹林八卦阵、铁板峰、石阵等十余处人文自然景观。 

    今西安辖区内的秦岭古栈道上,仍有大量文物古迹遗存至今。据西安市文史馆专家介绍,骆谷道上遗迹主要分布在周至县关岭梁以北的西骆峪河谷段,八斗河、大蟒河、父子岭段、厚畛子一带黑河上游河谷段和都督门胥水上游段等处,多有栈道、栈孔、石栈、石砭路、栈桥等遗存;鼓轰潭附近的大蟒河两岸,分别有1米多高的石桩3个,似为架设索桥所设;大蟒河今公路桥旁河床两岸及河心巨石有桥柱孔遗迹数个。 

    位于秦岭深处的长安区喂子坪[西万路50多公里]境内河旁的古栈道遗迹 

    “秦岭古道旅游开发拥有优越的交通条件。现代公路交通是在古代驿路交通基础上合乎逻辑的发展。”事实上,目前穿越秦岭的多条公路及铁路与秦岭古道均存在一定程度的承袭关系。例如,今宝成铁路的宝鸡至凤县段和川陕公路的凤县至汉中段大致沿陈仓道修筑;今西万公路(西安至四川万源公路)大致沿子午道修筑;西(安)界(牌)公路大致沿蓝武道修筑;周(至)城(固)公路大致沿骆谷道修筑。目前,人们乘汽车翻越秦岭,就可以不时看到公路旁有古栈道的栈孔遗迹。今后的旅游开发,基本可以利用现有公路,一般不必再另辟线路,交通上的投入将很有限。 

    贯通秦岭的诸条古栈道中,有一条干脆就是因为这个名女人而改名,杜牧《过华清宫》绝句“长安回望绣城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说的就是这件事。荔枝道,原称间道,杨玉环嗜食荔枝,朝廷遂在四川涪陵建优质荔枝园,并修整四川涪陵至长安的道路,取道达州(今四川达县),从陕西西乡快马入子午谷,至长安不过三日,进呈贵妃的荔枝犹新鲜如初。杜甫曾对之叹曰:“百马死山谷,至今耆旧悲”。杜甫在傥骆道也写过一首诗:“二十一家同入蜀,惟残一人出骆谷。自说二女齿背时,回头却向秦云哭”,令人唏嘘。 

    陡峭的山崖和湍急河水构成的险要,在我心中演绎成一曲曲、一首首感天动地的吆喝声,其中蕴涵的力量透着先人踏过这块土地的信心和悲壮。 

    那悬崖上那或大或小、或方或圆的石孔在时光的流失中早已失去了作用,但仍在向后人们诉说着那段曾经的辉煌和鲜为人知的那些历史,那些人与自然、自然与人历史关系。无声抚摩着古人支撑栈道的那些石孔,真不敢想象前人是用怎样的智慧和勇气在如此险峻的山崖开凿出这条曲折的小径,那些以车代步的现代人走在这条小径上面又会有怎样的想法? 

    如今,古栈道虽然已经失去她原有的功能,但那一路洒满铃声的马帮在晨曦中和夕阳里依然向我缓缓走来,走成记忆中一种莫明的悲壮。